“常隨佛學“,就是时时记住佛的教导,依照佛所教导的去做。释迦牟尼佛虽然不在世间了,但是他所说的法还在,就是经典。《金刚经》中说:“若是经典所在之处,则为有佛”。我们的行为依照经典中讲的去做,就是向佛学习,也就是学佛,否则不是学佛。因此我们要“亲近善知识,听闻佛法,如理思维,法随法行“。學佛的人不可以忘記這一句,佛才是我們最准确的榜樣。

2008年8月9日星期六

泰国比丘尼僧团的三次波澜

比丘尼Dhammananda
(Chatsumarn Kabilsingh博士)
2003年讲于本寺护士培训班
惟明译
(附:比丘尼Dhammananda是泰国颂达卡亚尼寺的住持,原名伽殊马.卡比辛(Chatsumarn Kabilsingh)。她17岁(1961)的时候到印度VisvaBharati大学学习哲学。1968年到加拿大选修宗教,取得Mcgadh大学文科硕士学位。1982年取得印度菩提迦耶玛干达大学哲学博士学位。1973年开始,在曼谷Maha Chula Sangha和Thammasat大学教佛教哲学27年。她也是Thammasat大学印度研究中心创建人和指导者之一。如果把她写的和翻译的书合起来总共有60多本书,包括在美国加州的parallax出版的《泰国妇女在佛教》。2001年3月,她在接近斯里兰卡的寺院剃度出家当沙弥尼。2003年2月28日,她到斯里兰卡接受比丘尼戒,成为泰国的上座部佛教第一位比丘尼。详情请看《两代泰国第一比丘尼》。)

泰国比丘尼僧团的第一次波澜是在1928年,就是那日.库兰(Narin Klung) 参与比丘尼僧团重新恢复活动的时候。他想恢复比丘尼僧团的理由是:佛陀建立的僧团本来就有四个组成部分,也就是比丘,比丘尼,优婆塞和优婆夷。在泰国没有比丘尼僧团。而那日.库兰 坚信我们应该使失传的比丘尼僧团恢复。在那个时候,他对政府和僧团处境很有看法的。他已经开始一个社会活动组织。每个星期,社团成员会面一次,讨论佛法在泰国的实践和僧团的处境问题。他捐出他叫“那日王”(Nariwong)的房子给比丘尼僧团,而后来变成了“那日王”( Nariwong)寺。 他有两个女儿,大的叫萨拉(Sara), 小的叫朱蒂(Jongdi)都削发为尼了。开始她们都当沙弥尼,后来大女儿受具足戒,成了比丘尼。另外还有至少八个剃度的尼众住在 “那日王”(Nariwong)寺。我们有她们的照片和记录。因为那日.库兰他自己对政府和僧团很有看法,从中带出很多的冲突和矛盾。有一天,僧团命令逮捕所有在“那日王”寺住 的女众。当警察很快就要到达的时候,其他的人都换下僧袍,只有他两姐妹依然勇敢地穿僧袍在等待警察的到来,所以只有他们两姐妹被捕了。姐姐被捕两天之后,就被迫换下僧袍了。之后,当她们自由的时候,换掉僧袍的颜色,依然保持着表现比丘尼和沙弥尼的身份。当他们出去托钵乞食的时候,人们给以足够的供养,继续维持她们的生活状态。但是这一次的运动会这样消亡的原因是:有天早上,当姐姐出去的托钵乞食时候,有人从马背上把她掳掠走了。第一次的比丘尼僧团就这样消失了。
僧团的反应是消极的,媒体的反应也是消极的。只有两个妇女经营的报纸支持。僧团中的最高长老——僧王,在1928年的各种著名或者不著名的法令中规定,禁止泰国比丘去剃度女性出家,成为式叉摩那尼,比丘尼和沙弥尼。所以就这样结束了第一次的比丘尼僧团的波澜。
二十八年之后,当我的母亲,佛苒麦. 卡布乐欣法师( Voramai Kabilsingh )在1956年出家之后,开始穿浅黄色的僧袍而她的受戒师,是 巴皖李威提(Bawannlwet)寺的方丈——福然.彭榕木尼(Phra Prommuni)。福然.彭榕木尼( Phra Prommuni) 也是现在国王出家后的老师。在1960年,母亲的这个案件,曾经有段时间也进入长老教会的会议。那控告说她是模仿比丘的服装 ,但是这个控告后来被推翻,因为她的老师福然.彭榕木尼是长老会议的成员之一。他就问僧伽会议一个非常简单的逻辑问题:男众出家人是否可以穿浅黄色的袈裟?回答是:不可以。所以他就指出:既然男众出家人不穿浅黄色的袈裟,那为什么我们要坚持反对它呢?那个长老会议中的年长者,最后挤出这样简短的一句话:国会会议不觉得这是有损伤僧团的一件事。这就是一度在1960年,甚至自从这个寺院存在以来,没有受到政府和僧团的干扰。
1971年我的母亲,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法师到台湾受具足戒,成为泰国第一位比丘尼。无论怎样,她是在台湾受戒,这被看作是因为受了大乘佛教的戒,所以更容易在泰国僧团和社会中生存,但是佛苒麦. 卡布乐欣法师的法名是:大道法师,意思是追随佛陀的脚印。她自己说自己不是“大乘”,是“佛乘”,是佛音的传达者。她开始买我们现在住的寺院这块地,慢慢建成这个寺院的各个建筑体的组成部分。她的手段就是办每个月的佛教杂志去传播佛陀的思想和佛教。她曾经尝试成立家庭菩萨会,但是缺乏行政管理和帮助组织结构,所以没有变成现实。她做了很多社会公益工作,举例说,她办孤儿院帮助孤儿。有一段时间,有八十个孤儿和我们住在一起,也就是又是修行人又是孤儿。出家人照顾孤儿,于是我们开始办学校。旧的校舍就是现在正在修复,我们用于基金会的总部。修好了之后我们将用于书店,办公室,本寺住众和来参加静修者吃饭的地方。
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法师的出家受戒,我觉得是泰国比丘尼僧团的第二次波澜。从1971年她接受比丘尼具足戒,到2001年,这当中有三十年的片断时间。从2001年我自己出家受沙弥尼戒,我考虑这是第三次波澜。
我想将有必要看到不同的因素,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波澜和第三次对比起来。处在第三次波澜的我们,处在比较有利的位置,因为我们从第一次和第二次的疏忽当中学到了经验教训,也有更好的思想和行动上的准备。况且,现在的世界在不断的变化之中:
1, 全球化——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里,无论发生在多么偏僻的地方的事情也会被人知道。用责难和阻挠想让我们在这个世界沉默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它也将会被知道的。而且,比丘尼僧团已经在世界很多地方很好的生存了。
2,泰国社会现在已经有很高的教育水准,也知道外面世界发生什么事情。比丘尼僧团依赖社会公众的支持。当社会达到一定的教育水准时,他自己就会自觉调整行为的对和错。这将给比丘尼运动和比丘尼僧团的恢复一个很强有力的支持力量。
3,媒体的影响力——当然这是全球化凝聚力。如,报纸,电视和电台。这是很强的一种手段。所以这些都是运动很重要的传播工具。
4,第四个事实,我想不同于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就是,因为我准备了比较好的教育背景和社会地位,所以我站在比较有利的位置。
5,我在开始的时候,尝试建立一个组织去帮助比丘尼僧团。这个方法在第一次和二次是没有的。他们没有这样的组织去支持僧团。
在第三次的波澜,我觉得我们离第一次和第二次很有长的一段时间距离,在认知上和经济上带来某种不同的社会意义。事实上,比丘尼的受戒变成一个有争议的问题,也是上议院议员们讨论的话题,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转变。政府已经非常认真地把这个争议排入日程表,足以让议员们花整整六个月的时间起草比丘尼僧团报告的草案。2003年3月11日,我们参加这个会议,听取了报告结果。这报告的结果是: 根据法典和律典,他们发现,使比丘尼僧团恢复是可能的;另外:如果符合在宗教教规的管辖内,那制度本身允许也认可,妇女有权力过她们的宗教生活。
综合上面的各项事实可知,比丘尼和沙弥尼她们自己,必须要意识到,我们处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也就是说,无论怎样,我们将最能影响这个事实存在的关键因素。我们将时刻注意;我们将时刻关注我们的责任 。我们必须如实地实践佛陀的精神,因为我们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才这样做,我们是为使比丘尼僧团的恢复和佛教本身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因此,在这样的事实背景下,我想这将帮助我们继续走在安全道路上,取得最终的成功。我们必须成功,因为我们处在第三次波澜!我们有这么多的经验得自于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波澜,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再者,为了这个目标,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位都能够争取去出家受戒,必须把我们的生命奉献给佛陀!必须把我们的生命奉献给实践!社会支持比丘。优婆塞,优婆夷必须认识到这一点:比丘尼僧团是否能够恢复,或者象第一次第二次一样短暂地存在又无形地消逝,我们是处在非常重要的关键点!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不是只有女性同胞,而是整个佛教,整个社会!所以我急切地希望,每一位都检视自己在这历史事件上扮演的重要角色!

(2005年在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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