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隨佛學“,就是时时记住佛的教导,依照佛所教导的去做。释迦牟尼佛虽然不在世间了,但是他所说的法还在,就是经典。《金刚经》中说:“若是经典所在之处,则为有佛”。我们的行为依照经典中讲的去做,就是向佛学习,也就是学佛,否则不是学佛。因此我们要“亲近善知识,听闻佛法,如理思维,法随法行“。學佛的人不可以忘記這一句,佛才是我們最准确的榜樣。

2008年8月9日星期六

两代泰国第一比丘尼

 
释惟明 (2005)

前言
我在这里述说一个的至真挚情的十分感人的故事;一对母女, 两代比丘尼的事迹。她们母女两个都是泰国第一位比丘尼,一个跨世纪两代比丘尼努力的延续;一个寺院庵堂母女情的延续。一件伟大事件的成功,都是要经历许许多多的磨难和挫折,甚至要付出几代人的生命和代价。我要向大家介绍的是Dhammananda法师和她的母亲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比丘尼。为什么两个都是第一?是的,她们两个都是泰国的第一个比丘尼。这个“第一”的背后,有多少的酸甜苦辣,有多少的喜怒哀乐,谁人能知!谁人能晓!
Dhammananda法師現在是世界女權運動的先鋒,是佛教婦女運動的倡導者。我寫她們不是在鼓勵女權運動和比丘尼運動,當然也沒有反對。因為這對我來說我,這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我知道我自己不可能有這份能力和勇氣,只是意外的因緣讓我遇上她們,並且能夠很愉快融洽地相處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說明我和她們有一段很深的緣分。和她們相處的這一段日子裏,我也沒有那份激情要做什麼,只是在不斷瞭解她們的過程中,覺得她們很不平凡,做了我不敢也不能做的事情。她們的人生過程,可以說是波瀾起伏,精彩豐富。在泰國不是沒有其他女眾想成為比丘尼,而是因爲很多人沒有這個條件。第一,她們剃度之後住在哪裏?第二,要忍受別人的誤會;第三,要自食其力。
這段在泰國的日子裏,看到她人為自己的生存空間而奮鬥的艱難,而反觀我們身處在福中不知珍惜!記下這段文字,希望這個故事和菩提道上的有緣人共勉!

第一节 不是寺院的寺院

距离泰国曼谷约五十三公里以西的郊区, 有一个坐落在公路旁没有出现寺院名字的寺院。说它是寺院 ,同样有尖尖上翘的飞檐的象征着神圣寺院的屋顶。更显明的是,在大门口有一尊大约五米高(包括坐垫)的弥勒佛坐像,面对着公路来往的车辆行人微笑,给以美好的祝福和启示。这在泰国大概也是独一无二的。有主要用于诵经祈祷的高高殿堂,有将近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金黄色的佛像;有落发穿枣红色的出家衣的出家女众和穿白色出家衣的八戒女。每个朦胧胧的清晨,十六岁的女高中生爬上钟楼,敲响钟声,警策沉睡的人们。五点半大家集中主殿堂开始用巴利文念经做功课,然后静坐。七点半吃早餐,九点半开始上课泰国历史或者斯里兰卡佛教史等佛教课程。十一点半吃午餐,午餐过后,无论是常住人员,还是来挂单的人,坚持过午不食 。两点她们又开始上课。下午五点开始出坡劳动到六点,七点开始晚课念诵,静坐,然后大家坐在一起心得分享。周末星期六星期天早上六点钟出外托钵乞食,得到信众的恭敬和丰富的食物。这些信众都知道本院坚持素食,他们都特别准备素菜,这在泰国出家人不吃素的环境下是多么难得!每个星期天和初一十五都有佛前上供和佛法开示,提供丰富的素食给来参加共修的人。这个道场从1957年开始到现在,将近五十年的历史了。
泰国是佛教国家,是全世界信佛人口最多的国家。泰国人口大约有62亿,95%是佛教徒,而缅甸也只是86%是佛教徒。泰国在公元13世纪建国, 从14世纪素可太王朝的第五世国王利太王出家受戒,开帝王出家之先河,以后每一届国王都必须有段出家为僧的经历。例如泰王拉玛四世,曾经出家27年,也同样托钵化缘,足迹遍布全国各地。 泰 国 宪 法 明 确 规 定 , 国 王 应 该 是 佛 教徒 和 佛 教 的 保 护 者 。二十世纪20年代,佛教被正式定为泰国国教。泰国国旗有红白蓝三种颜色组成,其中白色表示佛教。每逢重要的佛诞日,安居日等佛教重要的节日,政府机关和学校商店都放假,国王,政府官员和一般平民都到寺院参加共修法会。佛教本来该由比丘(出家男众),比丘尼(出家女众),优婆塞(在家男众)和优婆夷(在家女众)四个部分组成。在这样的一个佛教国家,既然没有比丘尼。实际上比丘尼僧团从来没有传到过泰国,历史上没有这样的记载。
泰国没有比丘尼,法律也不允许有比丘尼和比丘尼的道场存在。这个有着寺院的形势和实质的道场在泰国的法律不允许的情况下,以“国际佛教妇女中心”的名字出现。它确实起着寺院和国际佛教妇女服务的双重作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条件下当然艰辛。现在主持这个道场的是Ven.Dhammananda。她原名伽殊马.卡比辛(Chatsumarn Kabilsingh)。她17岁(1961)的时候到印度Visva Bharati大学学习哲学。1968年到加拿大选修宗教,取得Mcgadh大学文科硕士学位。1982年取得印度菩提迦耶玛干达大学哲学博士学位。1973年开始,在曼谷Maha Chula Sangha和Thammasat大学教佛教哲学27年。她也是Thammasat大学印度研究中心创建人和指导者之一。如果把她写的和翻译的书合起来总共有60多本,包括在美国加州的parallax出版的《泰国妇女在佛教》。在2001年的3月,她放弃这些,到斯里兰卡的寺院剃度出家当沙弥尼。2003年2月28日,她到斯里兰卡接受比丘尼戒,成为泰国的上座部佛教第一位比丘尼。
Dhammananda法师现在是世界的名人,经常到世界各地和泰国本地的各大学和各其它学校参加各种会议,讲学和弘法。由此可知世界支持和承认了比丘尼,社会承认了比丘尼。社会的发展,不由得泰国僧伽承不承认,逐渐地,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不得不接受这个世界,只是时间问题。这是时代给与的机会,这机会又给与了Dhammananda法师。在这令人欣慰现象的背后,我们不能不了解另外一位不平凡而默默无闻的旧时代女性艰辛奋斗的历程和奉献,那就是Dhammananda法师的妈妈,佛苒麦. 卡布乐欣法师。


第二节 旧时代的新女性

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比丘尼,在1908年4月6日,出生于曼谷100公里之外的苒基布尔日(Rajburi)省。她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她连自己的父亲长得怎样都不知道。她到过Assumption Convent一个著名的天主教的学校学习。她也曾到马来西亚槟榔屿的一个学校一段时间。她很小的时候就和她的姐姐一起在学校半工半读。这个经验给她一个很强独立思考和生活能力。她后来通过培训获得小学教师的证书。 她以教师的身份在Benjama-rajalaya的一个公立学校做行政工作八年。在她25岁还在学校工作的时候,也就是1932年,她和其它五个男生一起花29天时间,奇自行车到新加坡。她想要用这个事实来证明给学生看: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一样可以做。她的努力是成功的,也的创造了历史。 在那个旧时代,不愧为非常新潮和非常大胆的创举。当然有人羡慕,有人佩服;还有人视她为出格的怪物。
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处于优势的时候,从一个可信的资料传言说,日本要求2000个受教育的年轻的未婚女性和日本男人结婚。他们希望培养新一代具有更好的智力和体质的日本人。佛苒麦. 卡布乐欣属于可能被选中的名单中,于是她和等待她八年的Korkiat Shatsena结婚。
Korkiat Shatsena,Dhammananda法师的父亲,来自泰国南部的一个小康家庭。从1948年到1952年,他是国会的议员,民主党党员,至始至终是个把生命奉献给政治的政治家。1957-1958年他被囚禁监狱。Korkiat Shatsena希望有个儿子传宗接代,更希望有个儿子能接他的班,从事政治生涯。佛苒麦. 卡布乐欣怀孕的时候,到南方的一个有名的寺院Pagoda去许愿,如果能够让她生个男孩,她就供养50个金叶子。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供养。但是他们失望了,他们唯一亲生的是女儿——Dhammananda法师。Korkiat Shatsena的生活相当奢侈,又整天忙于政治活动,家庭主要还是由佛苒麦. 卡布乐欣负责。二战之后,到处经济危机。只靠佛苒麦. 卡布乐欣的教书的收入不够整个家庭开支,她开始做珠宝的生意。因为生意的需要,很难照顾好家庭,有时候要离开两个星期,所以后来请佣人照顾她的孩子。几年后佛苒麦. 卡布乐欣带着她亲生的女儿伽殊马.卡比辛(Chatsumarn Kabilsingh)和其它收养的部分孩子搬到曼谷住。Korkiat Shatsena的富有正义感,即被关在监牢好几次。他总是说,我要穿着僧袍死去。在他五十八岁的时候,他出家当和尚,直到七十七岁他往生的时候。

第三节 不可思议经验

当佛苒麦. 卡布乐欣二十岁的时候,因为几个星期前一个严重的意外事件, 所以卧病在床几个星期。正如她在传记中说的一样,“当我的身体正在恢复当中的一天晚上被惊醒,好像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一直把我的灵魂从我的身体中拉出来。而我努力把我的灵魂往回拉进我的身体,因为我知道一旦我的灵魂被拉出来,我马上就要死去的。当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女人对我眨眼睛。她正在看着我的脸,她是拉我的灵魂从我的眼睛出来的人,我对这灵魂叫喊出来:回去!回去!那个女人就消失了,而我的灵魂回到我的身体。后来我意识到那个拉我灵魂出来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我自己,但是我不知道着整个过程到底是什么意思。”(6)
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最终从意外生病的病榻中恢复起来,也把灵魂抢夺经验搁置一旁,没有太在意,但是这份经验没有办法从她的记忆中磨灭。
直到1955年,是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47岁那一年,她又遭遇到一次不可思议的境界。她被诊断肚子有肿瘤需要动手术。于是她到医院去做切除肿瘤的手术。当她在医院的时候,有一个从Paknam寺来的出家八戒女去看她。她拿钱给出家八戒女,求她把这钱用去做功德,希望手术顺利进行,那老八戒女照做了。第二天八戒女回来,告诉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她并没有必要通过做手术。那八戒女再三肯定地说:“当我告诉那个方丈你要做功德时,他答应他将会在静坐中为你治病。而且他担保,你的病现在已经痊愈了,随时都可以回家。”无论事实怎样,如果能够不要动手术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她想竟然这样就找医生谈谈,去看医生的时候,医生说她的手术的准备工作已经安排好了,最好不要改变主意。手术只好正常进行,但是医生万份惊奇地发现,她的肿瘤不见了。她决定把医生的解释去告诉那个方丈,看看是否能够多了解一点事情发生的过程。那个方丈原来就是富有禅坐经验的“禅坐之父”——Luang Phor Sod。他让佛苒麦. 卡布乐欣深信,禅师有足够的能力通过各种技巧,治他们自己和他人的病。她被深深地打动,从此以后她就从这个方丈那里学习静坐和佛法,并且开始办佛教月刊。
在往后的几年时间里,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静坐的境界提升得很快,并决定并许愿要成为一个出家人。1956年她决定落发出家。让她出家的是福然.彭榕木尼(Phrommunee),是曼谷区域Bang-Iampoo, Boworniwet(巴皖李威提)寺院的方丈,也是现在国王出家后的老师。她觉得在泰国,很多人看不起剃发的八戒女(在泰国人们称:mea chi),在大多数的社会阶层都认为,出家八戒女都是因为没有经济能力或者受挫折的或者生活能力低下的人才出家。出家八戒女在泰国寺院的地位只是负责寺院的厨房,打扫卫生,洗衣服等等杂事,就象家庭妇女一样的负责菜米油盐,也就是说在寺院护持和尚修行。这都不要紧,有部分人也乐此不疲,更主要是她们没有投票权利,落得不僧不俗,不伦不类的地位,所以她想要改变人们错误的观念,去做一个和男众一样真正出家的比丘尼。她自己觉得,出家当一个比丘尼,是她没有选择必定要走的路。

在1928年,一个关心政治和僧团的国会议员那日.库兰(Narin Klung) 参与比丘尼僧团恢复活动。 那日.库兰 坚信作为佛教徒有责任使失传的比丘尼僧团恢复。他捐出他房子作为寺院,让两个女儿出家,大女儿受比丘尼戒。他自己对政府和僧团很有意见,所以有很多的冲突和矛盾。有一天,僧团命令逮捕所有在“那日王”(Nariwong)寺住 的八戒女。当警察很快就要到达的时候,其它的人都换下僧袍,只有这两姐妹依然勇敢地穿僧袍在等待警察的到来,所以只有两姐妹被捕了。姐姐被捕两天之后,就被迫换下僧袍了。当她们离开的时候,换掉僧袍的颜色,依然保持着表现比丘尼和沙弥尼的身份。有天早上,当姐姐出去的托钵乞食时候,有人从马背上把她掳掠走了。第一个比丘尼就这样隐没了! 自此法律规定,禁止泰国比丘去剃度女性出家,成为比丘尼,式叉摩那尼和沙弥尼。
这些历史事实发生在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时代,她都了解。而二十八年后剃度的她,坚持不穿传统白色八戒女衣,而是穿浅黄色的僧袍。她不喜欢人称她为“mae chi”,她喜欢人称她为“nak buat”,意思是“离俗的修道人”。1957年买现在这个寺院三英里地。这块地本来是属于第二世罗马国王的皇后Indrasak-disachi(Queen of the King Rama VI)的。1959年开放现在这个寺院,开始坚持素食并推广素食。省政府官员马上写信给宗教部门要求惩罚她。信中说,佛苒麦. 卡布乐欣想用欺骗手段让人们相信,她是个象比丘一样的真正出家人。又说,她穿的浅黄色的服装很相近于男众比丘的衣服,她寺院的第一个名字“watr”太相似于泰国寺院传统的称呼“wat”,这些都是违法的。幸运的是,让她出家的老师——ChaoKhun Phrommunee,三年前就成为长老会议的成员,老师成功地说服了其它委员。那个长老会议中的年长者,最后挤出这样简短的一句话:国会会议不觉得这是有损伤僧团的一件事。这就是一度在1960年,甚至自从这个寺院存在以来,没有受到政府和僧团的干扰。
在她心底里多么想和男众一样,当一个真正的出家人!为什么男众能做的事情女众就不能做?她征求过很多佛教界的长老,他们都说不可能。其实,在她结婚之前她就当过落发八戒女(因为在泰国有女众短期出家)。有时候她依然困惑:她是否会像前面的两姐妹Sara和Chongdi一样前功尽弃。虽然她和那两姐妹是同年龄的人,那是发生在二十八年前,她们都很年轻的时候。这样过了十多年, 最后,她的梦想实现了。
1960年她自己一个人去印度,到菩提迦耶,佛陀悟道的菩提树下静坐,祈望直接从佛陀出家受戒。后来遇到一个中国比丘尼,她们一起静坐两个星期。那个比丘尼给以证实,她的想法是对的。1968年她的女儿Dhammananda法师,结束印度的学业之后,又到加拿大,在一个中国教授下面继续研究学习。中国教授“JanYun-hua”,教中国佛教和中国哲学。他建议:“你妈妈是出家人,你为什么不为佛教出家人做些什么?至少它将让你自己明白比丘尼发展的历史”。从此Dhammananda法师开始研究比丘尼的历史和准备毕业论文。她的毕业论文是比较六个佛教宗派出家女性的发展史。她被确信,中国比丘尼的血统是从斯里兰卡来,与此同时她了解到妈妈的心愿——受比丘尼具足戒。基于这个认识,在Dhammananda法师回到加拿大完成哲学博士路上,陪她的母亲到台湾,住在比丘尼寺院,等了三个星期,拜访很多法师,最后他们考虑给佛苒麦. 卡布乐欣特殊的受戒。受戒和尚道安法师和其它十二个比丘法师在嵩山传戒。受戒结束后她回到泰国,成了泰国第一位比丘尼。

第四节 两代比丘尼间的母女情

当Dhammamanda法师十一岁的时候,就被母亲带到寺院住,所以她的童年是在寺院里长大的,就像我现在看到有两个读书的女孩在这里生活一样,参加早晚的念经,打坐,和一些佛教活动和负责寺院部分工作。在《我的母亲……比丘尼》一文中,Dhammananda法师这样描述:“我的童年是在寺院里长大的,寺院生活是我早年生活的一部分。(母亲)她说她虽然出家了,并不意味着她的母亲的责任就结束了。她是一个母亲也是一个比丘尼师父。在那里没有特别的母女关系,只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出家师父和住持。在她到台湾受比丘尼具足戒之后,我从加拿大学习回来,非常想念她,就在她的房间铺一张草席睡在她的床前。当我睡到第三个晚上时,她建议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那种被拒绝之后的伤心和孤独充满我的最初回来的日子。后来我研究戒律之后才知道,比丘尼不可以和在家人睡同一房间超过三天。她是在严守她的戒律。”(1)
处理钱的问题是另一个重点,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经常告诫孩子们:钱就像蛇一样,如果是寺院的钱就像是眼镜蛇一样的毒,更要小心地使用。千万不要受金钱力量诱惑而动摇,不可允许你自己去打开追逐金钱之门,有了第一次一定就会有第二次。她支配钱,不受金钱支配,不像其它寺院的出家人不接触钱,但是她心里非常明白用钱的法则,从来不执着。
Dhammananda法师在《我的母亲 ——比丘尼》中这样说:“妈妈法师做出很好的模范,就像提供一块很肥沃的土壤,让如我一样幼小的种子在这块松软的沃土上顺利地成长。她很明智的做法,从来不强迫我做什么,而是让我自己去体会丰富多彩世俗的生活方式,具备足够的应变能力去对付多变和艰难的生活”。(1)象她这么有很强的活动能力和远见女性真的非常少。她经常想出新的方案,当她在1955年就开始出版佛教的月刊,不用机器。她自己做所有的编辑工作,照相和印刷等整个过程,女儿帮助她画图和赞助名单登记和赞助经的管理,就这样坚持了整整三十二年!同时她办肥皂工厂,开始没有经验,后来慢慢的可以自己开一个小市场,足以供应寺院的生活和孤儿院。曾经有段时间有八十个人参加工作。开始孤儿院有男女孤儿,然后又办学校,给那些孤儿学习基础知识和佛法。后又制造花瓶等等,由此来维持学校孤儿院和寺院的开支,不依赖捐助。在那个时代的女性,知道自己独立做那么多利益大众的事情。她那份坚持和能力就令我佩服不已!多么有智慧和坚强的法师!
“和一个比丘尼特别是像我妈妈这样有远见的比丘尼住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她总是提前两步走在时间的前头。我们总是努力跟随她的脚步,学习感激,她为几乎要迟到的了我们设定好不断旋转的圆球。我现在不希望和我一起住的人也有这样的感觉。至少我已经警觉到这一点,只是希望他们在寺院里很好地成长。”Dhammananda法师说。(1)
当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比丘尼八十六岁的时候,她对采访人Mark Romero说:“如果你想跟随我的脚步你就的首先准备好忍受艰苦。” “只有一次的决定走我所走过的路,你必须要克服很多困难。” 作为泰国第一个也是那时唯一的比丘尼的她,穿着枣红色的僧袍,必须忍受来自社会各种领域轻视和批评。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念和毅力,是没有办法坚持终生的。Dhammanada法师虽然在寺院度过童年,但是在开始的时候不能理解佛教和妈妈。后来看到妈妈虽然努力,但是几十年中没有被泰国佛教和社会承认,人们只是把她看作是大乘佛教的比丘尼好像和本土无关。尽管在她漫长人生当中,面对责难和阻碍,她还是很成功地完成了她的人生的几个目标。
一个从小在寺院里成长,一辈子在研究和教授佛学的女儿应该是最能了解一个妈妈的坎坷和丰富的人生经历,也最能理解一个在这种被社会和僧团冷漠的比丘尼的内心痛苦和挣扎。我想,是这一点激励Dhammanada法师,再创一个历史辉煌——泰国上座部佛教的比丘尼僧团。

第五节 新一代泰国第一比丘尼

Dhammanada法师在28岁的时候结婚,有三个儿子和三个孙子。她虽然不是直接接受出家人的训练,但是她成长在寺院的氛围当中,出家人作的事都要做。早上起来诵经打坐和其它的事情。
之前,经常有人问她想不想出家,她说百分之五十。1983年Dhammanada法师被美国哈弗大学邀请参加一个宗教和社会转换问题的会议,这个会议是很小的关闭式的会议。她被要求准备的问题是:” 什么是泰国比丘尼僧团的未来”?她说:“那里有一些人被关在监狱多年,把他们的经验让大家分享,我们在座的人都哭了。那是很动情的经验,深深打动我们的心。如果我知道这么多,我可能只会躲在学院不做任何改变社会的工作。……这个会议让我转变得对社会的转变有更多的责任心。”(3)从这时候开始她不断接触和联系各国佛教妇女和出家女众。1983年之后, Dhammananda法师变得富有广大影响力的女权运动者和国际佛教的领导者。她在1984年创办《国际佛教徒妇女活动的简讯》,已经发布于三十多个国家。1987年Dhammananda法师和Karma Lekshe Tsoma 和 ayya Khema 在菩提迦耶设立一个Sakyadhita文学组织,她是主席。从此以后有各种会议和书出版。1992年,她开始举办三天的妇女静坐活动。之后又专门为出家八戒女“mea jis”举办特殊的静修训练以及佛法的熏修。这个活动的名称叫“Bhddha-Savika”(学习佛陀的妇女)。希望通过这些活动,鼓励这些八戒女能够有勇气受比丘尼戒,为建立比丘尼僧团打好基础。

在五十岁左右的时候,Dhammanada法师开始完全改变原来世俗的生活方式了,再也不感兴趣装扮自己。看看Dhammanada法师出家前的照片就知道,她是个喜欢打扮化妆的符合潮流的,引人注目现代女性的生活方式。从此她完全放下这些,觉得没有必要每天早上花那么多时间去化妆,很强烈地想把自己从世俗的生活方式中解脱出来。于是提前告诉学校部门她要离开,给于充足的时间请代课老师。当然他们没有找到适当的代课老师,但是他们不得不同意自己想办法。与此同时她也和她先生提出离婚。她说:”我在世俗生活的时候,十分投入装扮自己,当我放弃的时候我完完全全的放弃。”
“在2000年的时候人们都兴奋于新的一个千禧年到来的时机,我想在这个新世纪作些什么事情,提升我的生命价值。在2000年,我需要在我生命的日历表上确定什么,所以把握自己,去佛光山受菩萨戒。这意味着我是真正在过宗教生活和素食者。 也就是有一种想实践慈悲的欲望。” Dhammanada法师说。(4)
在2000年12月10日,Dhammanada法师到台湾佛光山受菩萨戒。[这一天,是斯里兰卡为纪念第一个到斯里兰卡传比丘尼戒,阿育王的女儿僧伽弥达(Sanghamitta)的纪念日]。第二年,2001年落发受沙弥尼戒。她一步一步把自己从世俗的生活中解脱出来。2001年12月9日,也就是她去受戒的前一天,她还主持一个有五百人参加的国际佛教徒友谊会议。她说,当她真正出家受戒时,没有激动,因为她准备了很久很久,但是真的受戒了之后,她发现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人生的道路好像变得很清晰。
在她受沙弥尼戒的最初三个月里,媒体忙着报导和评论。开始有的人看到她,好像比得了传染病还严重。也有来自各方面的嘲笑和讥讽,我们完全可理解和想象得到,最初那一段难熬的时空,还好从世界各个角落得到支持的声音和力量。她授戒的新闻登载于国际媒体,所有的英文媒体都支持的。
在那段苦涩的日子里,有很多人想用各种方法来阻碍。也有信件来自国际佛教,想证明她是否是个冒名诈骗者。有个别年长的和尚出来设陷阱。有一次他们来访问的时候,用磁带设定好记录让她来确认,作为访问的内容。后来因为无法自圆其说,只好放置一边。有的人贴海报来反对。 一年之后许多人疲惫于反对活动,有的人同情,更多的人以观看的态度,想知道比丘尼僧团是怎样出现和维持下去的。经过两年的沙弥尼生活的训练,她学会耐心和谦恭,从长老和尚和一般社交中学到很多慈悲。有些报纸建议应该,让她自由发展和证明她自身的价值。宗教部门的派三个工作人员来到“国际佛教妇女中心”想探个究竟。他们参观,检查和复印受沙弥和比丘尼的戒牒,地址都是在斯里兰卡。
比丘尼僧团的建立,是在做比丘无法做的工作,这对社会大众和僧团真正的佛教工作有很大有补助作用的。例如,有些女性的秘密和私生活,如堕胎这样的问题,就不会让比丘来帮助解决。Dhammananda法师问:“为什么比丘和比丘尼就不能共同为社会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呢?”无论在哪一个国家和地区,到寺院求法,做义工,实践佛法的总是女众多于男众。印度圣雄甘地说:“教育一个男人,你只教育一个人;教育一个妇女,就等于教育几代人”。(educatuing a male, you educate only a person; if you educate a femal you educate several generations)妇女负责教育子女和维系家庭模式的责任,比丘尼走向社会弘法活动,增进妇女深入接触佛法实践佛法的机会,让佛法扎根于家庭,影响于社会。
她在上座部佛教国家长大,但面对西方的学术研讨,各种会议作自我介绍时,她只说她自己是个佛教徒,没有强调是大乘或者是小乘。是的,无论大乘和小乘都是佛教,都是来自于伟大佛陀的教诲,这样才具有更远大的视野,不是局限于自我的小天地。佛陀本来就没有要分大乘和小乘,是后来的人因为有争议,所以标榜自己。
Dhammanada法师曾经征询过她的母亲,如果出家受戒应该到哪里,回答是:到台湾。Dhammanada法师本身是面向世界的开放式的现代女性。我个人觉得,她只是为了比丘尼僧团能够在泰国这个地方生存,不得不表现和接受南传上座部佛教的传承,实质上她思慕大乘,向往台湾比丘尼有广阔的生活空间和社会活动舞台,对她们的社会地位和贡献是赞叹和羡慕不已。她是旨在弘扬大乘的菩萨精神。

第四节 妈妈的期望

1991年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法师特别对女儿 Dhammanada法师嘱咐,我们是佛子,要行菩萨行,要弘扬佛法,研究经典,不要让佛陀经典束之高阁。 并说这是她对女儿唯一的要求。
她说,要爱你自己和他人。你觉得受伤和痛苦其它人也是会这样的,人类和所有的动物都一样。我们喜欢快乐其它动物也一样。国家社会需要菩萨,奉献自己的生命,把苦难众生从苦海中解救出来,从沉睡中唤醒。年轻人要用有限的生命去做无限有意义的事情。
她还对女儿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要求你过什么,但是现在我要求借用你的时间去读我所制定的十二条菩萨戒。 每一天时间过得这么快,死亡随时都有可能来临到我们的身上,无论是年老的或是年轻的。假装没有看见是非常愚蠢的。醒来吧!从事佛法的弘扬,总比让佛陀的教化躺在书架上,任由陈年灰尘堆积要好。清静你的思想,注意你的言语。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没有别的。”(2)
一个伟大的母亲,把世俗狭隘的母女情,化作菩提道上胸怀广大众生的菩萨悲愿。她们成为相互提携的善知识和悻悻相传的道侣。
2003年6月23日晚上,当Dhammanada法师还在法国讲学,卧病在床多年的九十四岁的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的脉搏跳得很慢,她叫她的孙子来到跟前,决定尽快让医生清除喉咙的痰之后,送她回寺院。如果移开仪器,她可以有24小时等到她的女儿及时赶回来。24日早上她的脉搏看起来相对稳定时,回到寺院,用氧气帮助呼吸。她的侍者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告诉她:“现在你的女儿已经出家受比丘尼具足戒了,寺院的建设也基本完成,你可以完全放心地离开,没有什么好挂心的”。(7)她回答:好。于是在24日早晨7点40分,她女儿还在回家的路上,在安详而平静的气氛中离开人世。虽然,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的女儿不能在身边送她一程,但是她们母女间的情缘和两个特殊比丘尼之间的精神联系是非常强烈的。当她的神识离开身体的前一天晚上,她的女儿Dhammanada法师还远在法国巴黎,就感觉到有很沉重的呼吸声音在耳边,使她在睡梦中惊醒。这是很强烈的思想直通车。那时候刚好有六个来自斯里兰卡,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的六位比丘尼在本寺院雨季安居。每天晚上七点钟有念经回向给她。如果她都能知道,这个四十年前她辛苦建立和经营的寺院有现在的状况,她一定很开心,很放心地离开这个苦难的世界。正如她自己说的:“有些人活到六十岁就觉活了很久,很厌烦这个世界。我活八十多了,我活多久,我的身体就要用它多久,就得忍受身体的种种问题。如果我没有做任何对这个世界有意义事情,我不能活着,我不得不对你说:‘再见!’”(7)她没有改变泰国整个社会和比丘尼僧团,可是已经开始示范,她努力过,她为未来比丘尼僧团开创了基业,开拓了道路。


第七节 泰国比丘尼僧团的未来

在公元前三世纪的时候,佛法从印度传到斯里兰卡。比丘尼阿育王的女儿僧伽弥达(SanghamittaTheri)带一队比丘尼到斯里兰卡为皇帝的嫂嫂Anula以及宫女们受戒。所以斯里兰卡的比丘尼僧团是在皇族的参与和庇护下产生的。公元五世纪又从斯里兰卡传到中国。斯里兰卡因为受印度侵略,对佛教徒进行迫害,僧团曾几次中断。从1580年到1758年斯里兰卡,几次都在缅甸和泰国僧人的帮助下得以恢复,而比丘尼僧团的恢复被搁置一边。当这僧团传承在印度和斯里兰卡消失时,中国的僧团依然存在,并且传扬到日本和韩国。研究这些历史可以知道,中国的大众部佛教的根是从斯里兰卡的上座部来的。 我们知道受戒的传承是根据律典的,不分上座部或者大众部。中国佛教也是依据佛陀的律典制定相对的制度,而实践菩萨关怀众生的精神。“1985年凯拉尼亚大学的海马.古提拉卡(H.Gunatillaka)博士访问了中国。她寄居在那里的尼庵里,并研究了中国比丘尼僧团的历史和现状,尤其是中国僧尼守持的法藏部律藏。她在1986年4月5日的《周日观察家报》和《黎明报》上发表文章指出,中国比丘尼遵守的是与上座部律藏所在相同的戒律条文,不同的是她们在波逸提中有12条附加戒条,在有关法事礼仪的当学法小戒中有25条附加,另外就是她们还有上座部僧尼所没有的普度众生的大愿。”(5) 很多著名的学者和学识丰富见闻广博的比丘,德高望重长老,都支持比丘尼僧团的 恢复。例如,W. Rahula法师,Malalasekhara教授, Dhammaloka Maha Thera法师 ……等等。现在斯里兰卡比丘尼僧团在1988年到洛杉矶西来寺受台湾的比丘尼戒而重新恢复存在。1998年又到印度的菩提迦耶从来自各国的僧团组成的戒场受戒。现在将近有400比丘尼在斯里兰卡,并将传到附近还没有比丘尼僧团的国家。
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个全世界最多佛教徒的佛教国家的比丘尼状况。泰国比丘僧团不断地强调说,比丘尼受戒一定要先从至少五个以上的比丘尼僧团得到检验和认可,然后才能到比丘僧僧团得戒。而比丘尼僧团不存在已经很久了,所以如果比丘尼一定要在本地具足二部僧的条件下受戒,那是永远不可能的。Dhammananda法师指出:比丘尼受戒之前要问二十四条“遮难”,也就是说如果通过这二十四条,就可以受戒,如果不通过这二十四条,就不能受戒。这二十四条“遮难”当中,有些是比较隐私的问题,由比丘来发问令人难堪,比如:“你有阴阳两性器官吗?所以佛陀说这二十四条遮难必须要在比丘尼面前问,没有任何障碍之后,然后带到比丘处得戒。在现在社会比较自由开放的时代,如果没有比丘尼的情况下,女性在比丘面前回答这样的问题不是困难的事。
泰国社会现在已经有很高的教育水准,比丘尼僧团的建立,依赖社会公众的支持。当社会达到一定的教育水准时,它自己就会自觉调整行为的对和错。这将给比丘尼运动和比丘尼僧团的恢复一个很强有力的支持力量。Dhammananda法师,也就是Chatsumarn Kabilsingh)博士的出家给泰国僧团巨大的冲击,也带给年轻受过高等教育的僧伽思考的空间。他们关心也愿意帮助比丘尼僧团的恢复。据说很多泰国的年轻比丘们私底下谈论,他们更喜欢大乘佛教。Dhammananda法师的出家,如平地里的一颗炸弹,一声巨响之后,然后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是一个极有意义的开端。 在泰国,比丘尼的受戒变成一个有争议的问题,也是上议院议员们讨论的话题。政府已经非常认真地把这个争议排入日程表,议员们整整花了六个月的时间研究佛法和律典。2003年3月11日,公布研究讨论的结果,Dhammananda法师被邀请听取报告。这报告的结果是: 根据佛法和律典,他们发现,使比丘尼僧团恢复是可能的;说妇女剃度受戒,成为比丘尼是违反法律和佛教法律是没有任何根据的。这个报告呼吁政府要帮助支持比丘尼僧团的建立。Dhammananda法师受比丘尼戒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长老和尚在公众场合说任何反对的话。
佛苒麦. 卡布乐欣(Voramai Kabilsingh)准备了很好的条件去建立比丘尼僧团在新的世纪。虽然在她四十多年的比丘尼生涯中并没有得到社会的承认,可是她为未来比丘尼僧团的建立,奠定了非常坚实的基础。她建立寺院,曾经她设立一个基金,去支持到海外受戒的比丘尼。
现在Dhammananda法师的带领下,这寺院,也就是政府承认的“国际佛教妇女中心”,有几位受过高等教育又有丰富的社会经验的女性在这里受训练。其中有几个值得一提的是:Tera是在两个大学毕业而在曼谷Rung Arun学校当老师有二十多年丰富的教学经验。2004年她到斯里兰卡剃度受沙弥尼戒,并在那里学习四个月。还有一个Tinna原来是护士。在1971年她在台湾住七年,后来又到意大利住三年。沙弥尼Tinna和Tera准备明年到斯里兰卡受比丘尼戒。 Dhammavanna是法师第一个剃发,受持八戒的徒弟。她是从Tammasat四年大学和Siam三年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毕业之后作新闻报告三年,之后她听说她的Tammasat大学的老师Dhammannada出家了,非常佩服,一路寻来,追随老师出家。这些都受过高等教育有着丰富经验的女性走到一起来,她们一定能成功地在泰国建立比丘尼僧团,为社会民众做出贡献,为自己找到一席之地。
Dhammananda 法师今天的成就和贡献,除了她本人具有深厚的善根,独特的天赋和后天的努力之外,前辈付出代价不可忽视。我这样认为,为了这份佛教事业,她母亲一辈子没有办法完成的事情,早早就安排好给女儿去完成。女儿从小就在寺院生活,然后到佛陀的故乡-印度读大学,研究佛教哲学和比丘尼的历史,在僧伽等大学教课的过程当中不断地深入研究和著述。这一系列的动作在我看来,无非是为今天的比丘尼僧团恢复,铺下坚定的基石。这一切缺少不了她母亲独到的远见和智慧。至于她们的贡献和各种社会效应,自然有读者自己做结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她们母女两个都是泰国第一位比丘尼。发生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有着不同的因缘和境遇。她们各自都有很丰富人生经历和精彩社会活动经验。她们有过相同的生活环境,可是因为年纪的不同,于是有不同教育机会和环境背景,产生不同的理想观念和思维方式,时代给于不同的机遇和使命。虽然有种种的不同,但是是生命的延续,是理想的延续,是革命的延续,是奋斗和奉献的延续!
每个周末,她们穿着枣红色的僧袍,赤脚走在长长的托钵乞食的路上,在泰国是独特的一群!这独特的一群,并不孤独,已经有了相互提携相互照应的伴侣,相信这乞食的路她们会平安顺利地走下去!祝福她们!祝福所有泰国想过出家修道生活的女性!

资料来源:
1,《My Mother…… the Bhikkhuni》Ven.Dhammananda
2,《the glory from a mother’s heart》a speech given b ven. Bhikkhuni voramai kabilsingh in 1991
3, 《from buddhism to Feminism Case Study on Chatsumarn Kabilsingh> BY Rebecca warner and holly gayley
4,(a speech given to a group Americans with prof. John from payab University, Chiengmai, Jan.2003)
5,《中国与斯里兰卡的比丘尼传承》斯里兰卡阿摩罗西里.维拉拉特尼 着 朱应华译 赵桐审定 1996年第三期 总139期
6,< The first female monk in Thailand> Mark Romero
7, Ven.Dhammananda

(2005发表于《人间福报〉

没有评论: